“孟寒江忘记煮粥了,你跟泽泽说一声,等下我买别的带过去。”
“嗯,我不怪他。”
挂断电话,她径直走到婴儿房的门口,却发现门被锁住了。
她回头,示意我把门打开。
“我拿个玩偶给泽泽。”
“没做到对人家的承诺,总要给些补偿。”
我不知道为什么五岁的孩子还需要婴儿的安抚玩偶,
我只是不想打开那扇门,
那扇门背后,是我为女儿准备的童年,只是她再也不会看到了。
宋清荷看了眼墙上的时钟,催促说:
“快点,我着急出门,阿枫他们还没吃早饭。”
我坐在沙发上纹丝不动:
“钥匙弄丢了。”
见我不配合,她脸上的表情终于挂不住。
“孟寒江,跟一个小孩子较劲有意思吗?”
“不就是个破玩具,等女儿从月子中心回来了再买就是。”
我心平气和地告诉她:“我没有较劲。”
“真是够了。”
宋清荷冷笑。
“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肯相信,我和林枫之间什么都没有!”
“心脏的人看什么都是脏的!”
她怒气冲冲,摔门离开。
自始至终,她都没问我怎么没去月子中心陪女儿。
我走进婴儿房,仔细打包好给女儿准备的衣物玩具,拿去没人的地方烧了。
又打电话喊师傅上门,把小床之类的家具搬走。
原本布置温馨的小房间很快变得空空荡荡。
我锁好门,给一个号码发去短信。
“我要离婚,帮我推荐个律师。”
对面很快有了回复。
“不用推荐,我亲自接!”
宋清荷接连几天都没有回来。
直到一日清晨,睡梦中我感觉有人在看我。
睁眼,宋清荷就坐在我床边。
她以为我会流露出欣喜,却只得到了我一个愕然的眼神。
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
宋清荷指着床头包装精美的早餐纸袋:
“带了你最喜欢的铜锣烧,特地绕道城北买的。”